我被趕出家門、面臨眾叛親離的苦境……

◎話說我重回民間生存,老婆只是照舊沈迷在她的四色牌,每天跑得無影無蹤,有天她回到家看到我(我整個人瘦削成骷髏狀),她也只是斜睇著眼,嘲諷我:「假死、假活,搞什麼鬼?怎麼不快死一死!」

次日,我心想該把之前記錄天地五界靈異內幕的草稿,好好地分析整理,準備要來寫出全套的靈界執行法;於是,我打電話召集了李一微李家華許士偉等人來幫我。

我拿出紙筆,要把死亡後的所見所聞記錄、做成草稿,赫然發現—我那一大疊約三十幾公分厚的草稿,全、部、不、見、了!

震驚之餘,我趕快去問老婆:「我的草稿哪裡去了?」

她卻輕描淡寫的說:「那堆垃圾不丟掉幹麼?」

天啊!這下子,我之前所作的草稿記錄都沒了,又得出禪去重新找資料!

我只苦惱了十秒鐘……還是面對現實,重新再來吧!

我又重振旗鼓,在李一微等人的幫忙下,開始把人死後的靈異內幕,粗略地寫出來,每天都埋首在書桌前,李一微他們都會在下班後、星期天等休假日,應我的要求來我家,幫我整理文稿(指點錯字、影印我寫好的文稿)……

這下老婆更是氣得哭天搶地,指責我:「假日就很多女人來家裡,男女混在一起交頭接耳,看了就是不爽!」每天,她都借題發揮,針對我寫書這件事,延伸到我「玩女人」、「大逆不道侮辱神」、「錢都花在這些女人身上」……種種她能栽的罪名都栽了!面對她的無理取鬧,我仍然採取不回應的對策,堅持做該做的事。

她時常跑去阿順家,每次一回來就大發雷霆,連我有時正在出禪(回靈界),她也把我硬拖起來,大力搖動我,直到我入禪清醒,就連珠炮轟炸:「別整天裝神弄鬼!順哥跟我講、市場的阿琴都說李一微跟你有一腿!你給我起來說清楚……」

我很氣她這種不分青紅皂白、什麼惡毒的話都敢講、胡亂指責栽贓的習性,她的腦袋除了「賭博」、「懷疑別人搶老公」這兩樣東西外,大概也只塞滿了錢而已,只能沒大腦似地,隨人家的煽動起舞!我反問她:「人家李一微還有男友許士偉一起來幫我,你到底是瘋子?還是白痴啊?」

她的一貫作風—遇到自己理虧講不下去的部分,馬上抓別條事情借題發揮,好延續她盛氣凌人的無理取鬧,又拿我在寫書的事大罵:「寫什麼書!你根本是中邪!整天寫那一堆垃圾!好好的工作不做,整天不是寫什麼鬼書,就是跟女人混在一起……」她又找到著力點,繼續對我猛烈炮轟……

(對於我老婆的愛賭、不顧家、無理取鬧,我的想法是:她是我選擇娶來的女人,為了子女,我一直是用容忍的心態,把小孩養大比較重要;當我寫到【社會篇】:愛恨情仇的典故,更是深刻體會箇中道理,也確定〔陰府〕對家庭、生養下一代的嚴格要求,確實有了子女不能輕言放棄婚姻。然而,在我扶養兒女成年的過程,從不盡母職的她,總是用錢滿足孩子、以溺愛彌補自己的心虛,干涉我對子女的教育,造成我在施教上的無力,我的兒女沒有一個能體會當老爸的我所面臨之事。)

老婆鬧完李一微的事還不夠,又乾脆轉移目標到李家華,之後還又去李家華家裡鬧,惹得無辜被栽贓的李家華哭得要死。

在她這樣到處擾亂的情況下,漸漸地,大家也不想來我家幫我了,我只好時常用打電話的方式,詢問這些「字典老師」;而我老婆絕對會在我講電話的時候,故意在一旁摔東西、對我劈頭大罵……

有一次,為了避免老婆的干擾,我拿著手機跑到百齡橋上講,一邊問、一邊用紙筆在寫著……等我掛掉電話,一回頭、竟然我那個比偵探還更無孔不入的老婆,就站在我背後!我簡直快佩服她了,連有時我跑到堤防外講電話,她也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我背後,盯到我講完為止—比「渡畜牲者」還更像鬼!

為了避免老婆危害到我出禪時(軀體)的安全,我到處找地方「出禪」;曾經我躲到百齡橋下陰暗的角落,本以為蚊子咬咬而已,總比被老婆打斷出禪、傷了筋骨還好,沒想到入禪時發現有貓正在啃咬我的軀體(又是貓)!我又想個辦法,去附近的旅社,付清了三天的錢(我估計此趟出禪約三天),也交代櫃台人員不要打擾我。

未料,出禪的我接獲渡畜牲者的通報,叫我快點回軀體,我急著趕回來入禪—睜眼一看,房間裡又是警察、又是救護人員、無線電對講機嗡嗡叫,吵得一屋子喧嘩,擔架也推進房間了…他們一看到我開眼起身,也面面相覷。原來是旅社的人,以為我多天沒出門,八成在房裡自殺,通報了警察;剛好我準備在身邊,入禪回來要用來寫草稿的紙筆,他們還以為我要寫遺書咧!

經過這場烏龍,躲在旅社這個方法也行不通了。簡直是無我容身之處,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出禪都找不到!無可奈何,我只好在住家頂樓的水塔邊出禪,還帶了我的狐狸狗白玉

我交代白玉要守好我的軀體。

過了五天,我入禪回來,發現白玉已經瘦巴巴地,還忠心耿耿的守在我的軀體旁,看見我醒來,興奮地用舌頭舔舔我的手,搖著尾巴。我發現牠瘦到骨頭都突出來了,女兒買來的便當,放在我身邊,牠以為是要留著給我吃的,竟然一口都沒動!我想牠大概只有喝水塔漏水處滴下來的水度日!出禪之前,我有交代女兒要拿吃的來餵牠,而女兒卻看便當還在,買了一次就忘了這件事。我檢查牠的身子,發現有打鬥的傷口,估計牠可能是跟想來偷吃便當的野貓、老鼠打架,也保護了我的軀體不受牠們侵害。

我很感動白玉的忠心!

看看我自己的軀體,已經瘦到如同老頭子,我趕緊先趴在水塔漏水的地方,喝了幾口水;才下樓拜託老婆去買啤酒和便當—她還自以為是地說:「看看、要不是我誰會給你吃啊?靠你那些朋友,你早就餓死了……」(我心想,要不是你,我有必要出禪得這麼狼狽嗎?)

不理會老婆百般的阻撓、謾罵,我仍然執意要執行寫書的任務;三個兒女也是同樣對我冷言冷語,全都聽信她媽媽捏造的謊言,認為我在和女人廝混才說什麼書冊任務。我是鐵了心要執行到底,甚至我花了很多口舌,解釋給妻子和兒女知道〔陰府靈界執行法的內幕〕,結果他們不但不信,還一致認為我中邪發瘋、胡說八道!之後、老婆更是在各宮廟大肆祭改作法、「跟陰界倒流」,惹來邪靈(瞎掰鬼)直接威脅我不要再寫書了,否則自願跟祂們倒流的妻小,都是祂們的囊中物……

我看見兩個瞎掰鬼在基隆河的堤外道路徘徊。我住在通河西街上的公寓(二樓)窗口望出去,總是看到那兩個瞎掰鬼在堤防上,黑霧人形、沒有臉,只有兩雙綠慘慘的眼盯著我看。我交代老婆:「兒子老是跑到堤防外的馬路飆車,這陣子千萬不要給他去!」心裡也思量著該如何對付這些邪靈。

才過一天,果然兒子就出事了!

他在堤外道路騎機車,直接撞到停放在路邊的卡車,警方打電話通知說他正在馬偕醫院(中山院區)急救。(當時已送加護病房,腦部嚴重受損,開出病危通知了。)

我叫老婆先去醫院,自己趕緊出禪去處理。這些瞎掰鬼都是老婆去她大哥的宮壇,求回來的「神明」(陰界邪靈),瞎掰鬼也理直氣壯地辯稱是我老婆來廟裡求願,要把兒子給媽祖做義子,所以給媽祖(邪靈)抓交替是自願的,我沒權利干涉!

我心知肚明,這些邪靈(瞎掰鬼)就是利用我的「妻小智慧萎縮不清,會去廟宇求神拜拜」的這一點,拿自願跟陰界倒流的親人生命,來威脅我、不准我寫書把神明的底細公開!我乾脆挑明跟祂們講:「你要抓交替,我不反對。雖然他是我兒子,不過那是他自己甘願給邪靈做義子,去跟陰界倒流,我的確無法干涉。」

瞎掰鬼還大言不慚糾正我:「什麼邪靈做義子!是『神明』!你們人類都叫我『媽祖』,你兒子是送給『媽祖』做義子哦!」

我無所謂地說:「既然是我老婆蠢,去拜你們,把你們當媽祖、當神明,我也沒法子干涉,要抓交替就隨你便啦!」我斬釘截鐵的告訴祂:「我不會因為這樣受你威脅,書不但會寫,尤其你們這種詐騙人類的伎倆我會更明白地寫,我兒子被抓交替,正好是血淋淋的鐵證公諸世人。」

我又鄭重的向祂警告:「你去抓交替吧!反正那個傢伙好吃懶做、遊手好閒的—不過,我告訴你,我保證會讓你磨粉投胎青菜,你可以試看看。」

瞎掰鬼聽我這樣講,似乎也耽心了……祂猶豫了很久,才說:「我可不要投胎青菜!反正給媽祖當義子、義女的一大堆,我何必找元老的麻煩—我抓別個義子來交替好了……」話一說完,瞎掰鬼就一溜煙地逃了。

就這樣,兒子從鬼門關逃過一命。出院回家了。

沒多久,同個地點,我女兒的同學騎機車雙載在堤防外摔車,兩個人當場死亡。

我那個愚蠢的老婆,還對我咆哮威脅:「都是你在寫這些鬼書,你才是給鬼牽去,講神是鬼,我看你才是鬼!害兒子差點死掉……你再寫下去,全家都會被你害死!」

我好言相勸跟她說:「實際上就不是真的有神,大家拜的神明都是邪靈假裝的;這回兒子車禍,也是給你拜的媽祖抓交替,是我出禪去處理才救回來的,你假如還要去廟裡求拜,事情就會再發生。」

她尖酸地反駁我:「別人拜的『攏』是鬼!你講的就是神!就是只有你才是對的,別人都是錯的!人家幾百年都拜下來的神明,你憑什麼說是邪靈?明明就是你亂講話得罪神明,害兒子出事;媽祖是鬼?你才是鬼啦!」

我仍然不死心,想讓她了解真相,以免她跟陰界倒流,成為邪靈(瞎掰鬼)威脅我的籌碼:「我什麼時候說過『有神』?你明明知道我出禪後,就知道人類肉眼看不見的事。如果『神明』因為人類講話得罪祂,就這樣害你兒子車禍,這種還叫『神』嗎?你還要去拜祂?」

她還反駁:「你講鍾馗,鍾馗還不一樣是神明!」

我耐著性子:「鍾馗不是神,我跟你講過幾百次,鍾馗是風雲道者,只是好鬼的一種,好鬼不會在廟裡給人拜,因為『廟』都是邪靈(瞎掰鬼)的巢穴……」我又仔細地分析一次給她聽,希望她能夠理解,別再去拜拜了。不過,講了一大堆,仍然是對牛彈琴,對於愛賭的人,要她不拜拜,大概跟戒賭一樣困難。

因此她打死也不信「拜神不好」這回事,大聲回我:「聽不懂啦!我拜我的,管你寫什麼鬼書?不要連累到我和孩子身上就對了!這麼多人都在拜,就只有你一個人講這款的—你自己不懂,就不要亂講話!人家老一輩的比你還清楚……」之後,又是把話題扯回到我和一群女人在寫書、廝混,劈哩啪啦地亂罵一通。

總是如此無法溝通的局面。我只能無言靜默以對,否則,跟這種沒大腦的人吵,永遠是沒完沒了。

事後、又陸續發生大女兒、二女兒騎車摔倒的事故(跌得傷痕累累)。我看到女兒的機車頭上掛著一堆媽祖、天上聖母的平安符,就問她:「你怎麼會掛這種東西?」

女兒遲疑地說:「是上次弟弟車禍後,媽媽帶我們去……」

原來,我老婆還是照樣偷偷帶三個子女去廟裡祭改,還交代兒女不能讓我知道。

我試著讓女兒理解真相:「那些神明都是假的,廟裡其實全是陰界邪靈;越去拜、邪靈(瞎掰鬼)就越能搞鬼,讓人類害怕,就會更想求神明保佑;去拜神就是去給邪靈吸磁流—當邪靈的食物。邪靈就是靠求拜的人生存。你看、去拜了,反而出車禍。」

女兒狐疑地說:「真的是這樣嗎?姐姐還給媽祖當乾女兒咧!」她不置可否的離開,也不想聽。(看她只肯信她媽媽講的話,對於我這個出錢出力把他們拉拔大的老爸,完全不放在眼裡。錢是我賺的,老婆用錢收買兒女,叫他們都別聽信我的話,養這些狼崽子,真是讓我心痛啊!)

偏偏碰到這種愚昧無知又如瘋子般的老婆,我怎麼解釋,她都不信;陰界邪靈(瞎掰鬼)利用我老婆跟陰界倒流的籌碼,威脅要我就範,不准揭露邪靈的內幕和神明的底細—我是絕對不可能屈服的—但我仍希望老婆能停止跟陰界倒流,以免惹禍上身。

我老婆卻理直氣壯的說:「要不是我事先有帶三個孩子去祭改化解—早就知道會被你寫什麼鬼書連累,我先請媽祖婆化解了,才會只是摔車、流點血;人還能活跳跳,好在神明有保佑!」

我忍住氣,告訴她:「你去拜鬼,鬼就搞你們出事,來威脅我,你再一直去拜拜,我可能先被那些邪靈弄死。」

她卻說:「最好你趕快去死死,去作鬼!」

我,無言以對。

出禪去處理,瞎掰鬼洋洋得意地抓著「是我老婆自願求拜倒流」的把柄,不肯妥協,瞎掰鬼說:「你的女兒是媽祖的乾女兒哦!可任憑我們處置。摔車只是叫『黑灰氣體團』去撞個一下,這只是先給你一點警告而已。再搞下去,可就不只是受傷了……」

我回祂:「那是他們自願跟陰界倒流,我無權干涉。」

瞎掰鬼似乎對我的「不在意」感到失望,又繼續恐嚇說:「人類的血光之災,就是我們的小點心,先吸吸血氣的磁流,改天就要抓交替了。」

「哼!」我不屑地回祂:「每個人去廟裡問事、求籤詩,通常廟公或乩童不是都會給個『近期會發生血光之災』、『有車關』這種預言嗎?都是你們這些『神明』去搞鬼,害人類出意外流了血,還會慶幸『神明』事先有警告,人類還會自我安慰,說流點血避過了大劫。」(早就知道你們邪靈的伎倆。)

「是人類自己心甘情願的哦!你看看,有哪個人不是情願車禍?受了傷,還會來廟裡感謝我們『神明』有保佑!」瞎掰鬼得意地說著,還意猶未盡地:「人類流血時,帶血氣的磁流就像可口的點心,三不五時就想吸幾個咧!」

我有時經過一些事故現場,總是看到好幾個黑灰形影(瞎掰鬼),有時還有一球球的「黑灰氣體團」,在吸受傷者的血氣;看得見這些邪靈在危害人類,真的很煩,就好像看見野獸正在啃咬人類,會有一股想過去踢趕驅離的衝動,當我看到這些「邪靈」在吸人類磁流的場面,時常得克制自己『罵鬼』的衝動。(這也是身為出禪者的無奈,稍不小心脫口而出,就被人當瘋子。)

我又對瞎掰鬼說:「你放心,我會把你們邪靈假裝神明的騙術,一條條寫出來公諸世人,少一條都不行!」

瞎掰鬼臉色大變:「你敢再寫,你不怕全家死光光?你老婆、兒子、女兒都是我們抓交替的名單,你最好是別鐵齒!」

我嗤之以鼻地回祂:「你們最好是把他們全部抓交替,反正是他們自己心甘情願去拜鬼,我也管不著。全家死光光,我正好剩一個人,把你們的內幕寫光光;你們也別鐵齒,我保證會讓你們白抓交替—全部磨粉去投胎青菜!」

在場的一群瞎掰鬼聽我這樣講,群起譁然,祂們憤怒地對我辱罵、抗議(說我若把祂們磨粉投胎青菜不合程序,抓交替祂們可以投胎水界的大型魚類才對)……

有個瞎掰鬼試圖說服我:「元老,你何必自討苦吃呢?你寫這些書對你又沒好處,硬是要跟我們對立;根本也沒有人會相信你寫的書,你寫這麼多有用嗎?」

「是呀!沒有人會相信,那你們緊張個屁啊!幹麼干涉我寫書的任務?陰陽兩界最好各過各的,你要抓你的交替,儘管去!不要來煩我!」我也不客氣地回祂們。

這些瞎掰鬼(邪靈)見威脅我不成,乾脆整天圍在我的住處周遭;我只要開個窗,就會看見一群來意不善的邪靈,囂張的程度令我火大。

我出禪去找鍾馗,商量如何解決這種局面。

我說:「這些瞎掰鬼不是現行犯,死老百姓『渡畜牲者』也不能插手,但是整天都一大群在我家外面,看得我心煩、氣亂,怎麼寫都不對勁,難道沒有別的法子對付祂們嗎?」

我知道〔陰府〕執行萬物的運行,確實是嚴格依法而行。「瞎掰鬼」是當初違反靈界法規不去投胎的「動物靈根」(黑灰氣體團),在有人類自願給祂們吸附、躲藏下,躲過被『渡畜牲者』抓擊去投胎青菜、土壤的下場;當祂們吃掉人類後腦處的「智慧靈根者」後,就會升級成為能變化人形的「瞎掰鬼」。

而「瞎掰鬼」若沒有觸犯靈界法規(如觸碰拒絕跟陰界倒流的人類),『渡畜牲者』也不能抓擊祂們。唯有〔陰府〕每年固定會在農曆七月的時期,大肆抓捕「瞎掰鬼」去投胎螃蟹類—此時期就是〔陰府〕掃蕩邪靈(瞎掰鬼)的作業,因此瞎掰鬼(神明)才會藉廟宇道法人,瞎掰出「農曆七月是鬼月、要關閉廟門」的鬼話,其實是要逃避〔陰府〕的抓擊,趕緊去找信徒附身,好躲過被抓的命運。(如同民間警政署的一清專案期間,掃蕩列管流氓。)

有人類的軀體附身躲藏,即使是風雲道者也不能觸碰人類,所以瞎掰鬼就是利用這一點逃避抓擊。

現在不是農曆七月,而瞎掰鬼若觸碰我那些自願跟邪靈倒流的家人,我也無權干涉;但是這種「圍城」的舉動,根本是存心威脅我—難道就這樣任由瞎掰鬼囂張下去?

鍾馗思考了一會兒,才說:「好,我申請公文,以危害元老執行書冊任務的理由,去抓捕這些瞎掰鬼。」

於是,有了〔陰府〕的公文,召集所有附近的『渡畜牲者』幫忙,一起圍攻消滅那一大群老婆求來的瞎掰鬼,全部抓去磨粉投胎青菜、植物,以收殺雞儆猴之效,事情才告平息。

不過,瞎掰鬼威脅我的招數,還不只這樣。連陌生人也能被利用。

有一天,阿龍帶了一個叫小張的朋友(連同小張的太太)一起來找我。這對夫妻是做(簽賭六合彩的)組頭,因為被人中了彩金幾乎破產,走投無路,才纏著阿龍帶他們來找我求助。(我也很生氣地責備阿龍,明知道我在執行書冊,怎麼還帶個這種麻煩來干擾我?)

小張夫婦死纏爛打不肯走,為了打發他們離開,我就隨便亂講了六個數字給他—沒想到,後來阿龍告訴我,小張拿我報的明牌,竟然中了四支,贏了五百多萬!

中了彩金後,小張還全家出國去日本玩了半個多月。

好景不常(這種錢來得快、去得也快),沒多久,小張又把全部財產給賠光了。

這下是小張夫婦自己又登門求助。哭哭啼啼、又是哀求、又是拜託的,說若我不幫他,他房子賣掉了、連住的地方也沒有,黑道也要追殺他……在寫書的我根本不想理他們。(尤其小張的太太身上還卡著邪靈,我有感覺到磁場,但卻找不到祂躲在哪?)我是打定主意不想理這兩個人,就告訴他們,我不可能有明牌。他們是到處求拜、跟陰界倒流的人(他們已表明什麼神明都求了,只有上次仙仔講的有準),我只是提高警覺在防範跟著他們而來的邪靈。

就在小張夫婦跪下來磕頭的剎那,一個紅衣女鬼竄到門口,還凶狠地咒罵著我;我本來就被小張夫婦纏得心煩氣躁,一方面是被那個瞎掰鬼(紅衣女鬼)惹火了,一方面也不想待在家裡看小張夫婦的哭跪哀求,便起身追那個瞎掰鬼

追到樓下,只見紅衣女鬼往十六巷方向飄,閃躲得很快,我追過去到阿順家門口,就看到祂閃進阿順的屋裡。於是我便按電鈴叫阿順開門。一進屋,我警覺地四處張望……阿順家養了一隻壯碩的洛威拿犬(庫馬),一看到牠,我就發現瞎掰鬼躲在牠身上,(一時忘了自己沒有出禪、是肉體)便伸手往庫馬的胸口抓,想把那個紅衣女鬼揪出來—突然,庫馬齜牙咧嘴、怒吼一聲,就發狂地露著尖牙,跳起來、張口撲咬,攻擊我右邊太陽穴和眼睛的部位,咬了一個很深的傷口!

咬了人的庫馬,還陰森森地低吼了一會兒—瞎掰鬼隨即以觸犯靈界法規的現行犯罪名,被『渡畜牲者』逮捕,當場『渡畜牲者』以氣體的「輻射水銀棒」粉碎瞎掰鬼的靈根,撒在堤防上當土壤—而庫馬又恢復平日溫馴的樣子,還想擠到我身邊跟我示好。

阿順的小兒子趕緊騎車載我到附近的診所就醫。

我一時失察,中了瞎掰鬼的激將法,被瞎掰鬼附身的狗咬這一大口、深可見骨,差幾公釐就咬中眼球!(這隻公洛威拿犬平時就跟我很熟,看到我一定會跑過來跟我玩;偶而還會趁溜出門,跑來我家敲門,跟我討吃的;連個子小的淑靜,都可以帶著牠徒步去打預防針,溫馴得連獸醫都嘖嘖稱奇;我也疏忽了牠是被附身的猛犬,竟冷不防地被攻擊。)

隔天晚上,被狗咬傷的部位又燙又痛,而且整個臉腫得連眼睛也張不開,我又去陽明醫院住院治療了一個禮拜。(因為醫師強烈主張,我若不住院治療,恐怕會細菌感染眼睛,有失明之虞。)

這是瞎掰鬼藉著「跟陰界倒流的人」來擾亂我,並且以自殺攻擊的方式(附身動物是觸犯靈界法規的現行犯,渡畜牲者可以當場逮捕粉碎靈根),試圖讓我失去一個眼睛,阻止我繼續執行書冊。

事後,那隻洛威拿犬也被渡畜牲者「處理」了:淑靜說她一大早開門,庫馬就衝出去,跑得無影無蹤,她隨後騎車在河堤、公園、市場到處找都找不到,從此庫馬就失蹤了。其實,牠在基隆河的抽水站附近跳到河裡的泥漿自殺了。(我事先有聽聞渡畜牲者討論處理那隻狗的事,所以前一晚我買了五顆肉包,故意去阿順家,把那五顆肉包全給庫馬吃,算是向牠道別。)

邪靈(瞎掰鬼)附身攻擊的事件,是威脅不了我執筆的決心。從小到大,沒有任何人、任何事可以威脅得了我;對於『威脅』這兩個字,我總是反其道而行,越是威脅,我越是幹!

記得小時候發生的「釣魚台事件」:小胖在九歲時,因為發現淡水河有很多鰻魚可釣,成了我在市場賣鰻魚的貨源。我在河邊自己用竹子搭建了幾個「釣魚台」,也自己削竹子做了很多釣竿,可以同時釣好多竿的魚。

有一天,來了五個年紀比我大的少年,為了搶佔我在河邊搭建的「釣魚台」,他們五個人打我一個,還威脅我說以後這裡就是他們的地盤!被五個人壓制、打在地上的我,雖然年紀小,也懂得不吃眼前虧的道理。等到天黑,這些人總要回家吃飯—到時候,就是一個人、不是五個人。

我埋伏在那個帶頭威脅我的少年家外面。天一黑,看見他回家吃飯,我就直接進去他家,把坐在餐桌旁正準備吃飯的他,拖下椅子、揍兩拳!(我到每個打我的少年家裡,正在吃飯的他們,一個、一個訝異地挨我兩拳……)

【※在此鄭重聲明,此為犯法的危險行為,切勿倣效!】

當然,那五個少年的家長,當場也被我嚇呆了。等到家長拖著兒子來興師問罪,發現是自己的兒子錯在先,加上我的流氓世家背景,所以都是叫他們的兒子認錯道歉。

回想起來,〔陰府〕安排我出生在流氓之家,從小就自力更生、抗壓訓練、特訓膽識、霸氣,加上經歷過黑社會老大的角色—『威脅』兩個字對我是一點作用也沒有。

不料,所有的威脅中,最大的來源都是「我老婆」。她又被開宮壇的大哥煽動,說「都是我中邪、執意要寫這些蔑視神明的書,才會導致家人都被神明處分」;加上她娘家的兄弟已個個死於非命,她愈發相信她大哥的話。

我不理會她每天例行性的無理取鬧,照樣寫我的書。有一次,拜託李一微許士偉來教我字詞,他們下班後過來,一直教我到約晚上十一點多。賭博回來的老婆,又大發雷霆,劈啪劈啪地罵著尖酸、惡毒的各種栽贓之詞,李一微受不了,也回應、辯白著……我趁著他們教我用字的記憶猶新,無視老婆的謾罵,我仍然埋頭在寫書……寫完一張又一張,在我確認無誤後,我就會把寫好的(直式)文稿,一張連接一張黏起來,再將長長的文稿紙,由左捲到右,成為一個捲軸,用束帶綁起來。(很多試閱的人,都說像古代的書。)

大概看我被罵得沒反應吧?我老婆竟拿了一杯水,邊咒罵著:「寫到全家都要被鬼抓去了,還在寫!」說著,就朝我的文稿潑下去!我被突如其來的水,弄濕我辛苦寫好的文稿,也愕然地張大嘴—剎那間、我看見從桌子下竄上來一球「黑灰氣體團」,迅速地鑽進我的鼻孔!

頓時,我警覺地憋住氣,馬上運氣想把祂逼出來;但老婆卻在一旁不斷地推、打我,讓我無法順利逼出祂,我感覺祂往喉嚨移動,然後我的喉嚨像被堵住、呼吸困難,我知道「黑灰氣體團」在裡面;我立刻盤坐運氣,要把祂逼出來,而我老婆仍不斷拉扯、搖動我,叫我給她一個交代,害我無法運氣;快窒息的感覺,也令我無法集中念力!我趕緊示意請許士偉送我到醫院,我張大嘴巴努力呼呼,在我老婆的嘲諷中,李一微許士偉火速飆車把我送到新光醫院急診室。(出門前,我老婆還在潑辣地罵著:「別假鬼假怪,最好快點死啦!」)

新光醫院的急診室,一位女醫師趕緊替我檢查,據醫師所言,喉嚨裡腫了一大顆堵住了;她拿針和藥水,在我大張的嘴裡,想法子要先消腫(突發性的囊腫,她認為是血腫之類的),所以用針一直在戳,也大概是用注射筒吸出腫包裡的液體吧?呼吸困難的我,痛苦得脹紅了臉……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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